压低,像一口慢慢上了锋的刀。
“我不只敢看,还敢动。”
“你林家这些年私藏兵器、勾连术士、暗设偏锋堂、私造火雷,桩桩件件,够抄三回家了。”
林昊后退一步,脸色冷得像冰水。
“沈策,你已经不是查案了。”
“你这是——逼宫。”
林峰抬眸看他,缓缓道:
“不是我逼,是你们林家——罪证在前。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一声。”
“你若再敢动手,下一回——不是兰台书阁。”
“是刑部堂前。”
林昊瞳孔骤缩,手中酒盏一震,几乎碎裂。
……
林昊瞳孔一震,杯中冷酒未饮先裂,碎瓷洒落案上,像极了他此刻藏在心底的杀意。
他终是没再说话。
林峰转身离开,未多看一眼。
步声极轻,却像刀,一步一步,踩进了林昊的骨头里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宫中金钟三响,宣政殿紧急议朝。
天未亮,文武百官已入殿。
今日的朝堂,比以往更冷三分。
有风从东来,穿过御道檐下,吹得红幡猎猎,像要揭开天底下埋藏许久的密账。
林峰立于左列末端,青袍整肃,神色如常。
他昨夜破了兰台杀局,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暗潮涌动。
今早他一踏入朝门,就察觉到数道陌生的气机自右列扫来。
那是林家安插的死士气息。
果然,林昊今日也在,立于武列第三位,神情沉稳,宛若昨日之事从未发生。
林尧也来了,刑部副使之位尚在,眼神如刀,每看林峰一眼,都像要将他当场剁了吃肉。
林峰没搭理,只静静等着。
钟响第四声,帘后宫女出声:
“陛下有令——文武听诏!”
殿中霎时肃静。
夜千雪未现身,只以敕诏布命,声音由近侍高朗读出。
“西境风急,北荒异动。”
“朕命林尧为武使,沈策为文使。”
“即日起,赴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