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聪明，才啰嗦。”
她坐回玉案之后，端起茶盏，随意道：
“你以为，本宫没替你考虑这些？”
秦苏在旁，嘴角微抽。
这女人，摆明了要拿林峰当刀使，可偏偏，还替这把刀先磨得光亮锋利。
夜千雪抬眸，凤眼里透着慵懒。
“本宫早就放出风声了。”
“林舟——”
“死在了长乐宫。”
林峰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死……？”
夜千雪淡淡道：“对，死了。”
“外面的人，只知道林舟受伤严重，夜不能治，气绝而亡。”
“尸体？”
她挑眉：“本宫的死士，比你还像你。”
“面貌、气息、伤痕、灵气残留，全都一样。”
“等明日大早，长乐宫棺椁一出，林舟……就真的死透了。”
大殿里，死寂三息。
林峰抬头，望着夜千雪，眼底终于带了点复杂。
狠啊。
这女人，比夜千璃还狠。
直接让他林舟死绝。
不留一丝活路。
也断了林家所有的追杀理由。
林舟死了，林峰活着。
而这个活着的身份，是大理寺少卿，沈策。
彻底脱胎换骨。
林峰叹了口气，笑了笑。
“陛下……这是连退路都给我堵死了。”
夜千雪浅浅饮茶，淡淡一笑。
“是啊。”
“所以，你没得选。”
林峰苦笑。
“还真是……”
“杀人诛心。”
夜千雪放下茶盏，语气温温淡淡，偏偏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。
“林舟，已经死了。”
“林峰，活不下去。”
“你现在——”
“只有沈策。”
林峰低头，指尖轻叩面具。
金色灵纹流转，映着烛光，像是无数锁链。
锁住了他的未来。
锁住了他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