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峰挑眉，目光落在他衣袖上的几道裂痕。
“你是王惊鸿？”他终于反应过来，语气带了点认真，“那个白剑王惊鸿？”
“现在知道了？”
林峰没理会调侃，淡淡问：“谁赢？”
王惊鸿嘴角一歪：“你猜？”
林峰皱眉，不答。
王惊鸿笑了笑，自顾说道：“我原本赢了他。但他最后使了个奇怪的东西，雷力突然变了……有血煞的味道。”
林峰眼神骤冷，盯着他：“你确定？”
王惊鸿点头。
“那股雷不是寻常术法，也不是秘技，更像是……某种觉醒。”
“或者说，封印。”
林峰眼神沉了几分，低声道：“他果然藏了东西。”
王惊鸿没接话，只静静看了他片刻，忽然换了个语气。
“你不是普通人，对吧？”
风从竹林里穿过，沙沙声响。
林峰没应。
王惊鸿盯着他：“林尧的性子，我太清楚了。他对谁出手，什么时候动手，都是掐得极准。可唯独你——他现在还在等。”
“你觉得他在等什么？”
林峰缓缓合上门，靠在门框上，眼神淡漠。
“等我再往上爬一截。”
王惊鸿轻轻一笑：“这回答……果然不像灵台出身。”
“魔宗的人，我也见过几个。你不像他们。”
“我家族里曾与魔宗周旋过几十年，查过他们宗谱、长老、真传——可‘林舟’这两个字，我一遍都没见过。”
他盯着林峰，眼神像刀，缓缓逼近。
“你是女魔头那位关门弟子？”
林峰道：“有人说是，我也没反驳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王惊鸿这句话说得很轻，语气却极笃定。
林峰微微眯眼：“那你想说什么？”
王惊鸿没有回答，而是走到门外石阶，背对着他。
“你身上的剑气，是压着练出来的，不是从小浸泡的门中正统。”
“你杀林怀烨那掌，很准，太准了。”
“你不是魔宗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