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臣所知,此前他镇压巴南,不过是仰仗华英龄出谋划策。”
“如今,华英龄遭受排挤,不受郭羽重用。”
“唯有郭雄一人率军前来,一介匹夫,有何可惧?”
“只需略施小计,便能让他全军覆没,兵败身亡。”
裴行基大喜:“崔记室有何妙计?”
“将军莫非忘了,王庸在我等手中。”崔孝宽深沉一笑。
“将军可把此人,押在阵前,袭取郭雄大营。”
“王庸贪生怕死,必然自陈身份以求活命。”
“如此一来,郭军投鼠忌器,不敢全力应战。将军正可派兵,由左右侧翼突袭,一举大败郭雄。”
裴行基稍有疑惑:“万一这郭雄下令,将王庸斩杀,岂非徒劳?”
崔孝宽笑道:“若如此,亦是一桩好事。”
“好事?”裴行基越发不解。
“正是。”崔孝宽颔首道,“将军细想,郭雄杀了王庸,那王夫人得知,怎能不心生怨恨?”
“只需枕头风一吹,便能离间郭羽、郭雄。”
“届时,南郑自生内乱,无需强攻,便不击自溃。”
“一箭双雕。”裴行基赞叹不已,“崔记室果然妙计。”
崔孝宽矜持一笑,提醒道:“高楷亦在凤州攻城略地,窥视汉中,将军须得速战速决,先一步拿下梁州。”
裴行基郑重道:“此言大善!”
当即下令,将王庸捆绑,置于军阵之前,作为人质,亲率两万大军,直取郭雄大营。
这一番动静,自然惊动郭雄,正要下令迎战,却见麾下都尉骇然:“将军且慢!”
“裴行基阵前,似乎……似乎是王刺史。”
郭雄抬头一望,前方数万大军奔来,声势浩大,为首一人,并非裴行基,却正是王庸。
眼见此景,他哪里还不明白,这必是裴行基诡计,以王庸为人质,让他心怀顾忌,不敢全力应战。
可恨!
郭雄唾骂一声。
都尉惶恐道:“将军,这该如何是好?”
王庸是王夫人幼弟,而王夫人深受郭羽宠爱,军中广为人知。
一旦误伤王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