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也许,父亲有他的苦衷。“长孙氏说。
”我想到外面去找个有作为的将军,投在他的门下,也好学点实际的本事,将来也有个出路。“李世民说。
”这件事情恐怕要从长计议。“长孙氏说。
李世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几乎与此同时,花厅里的李渊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,站起来舒展着自己的身躯。他对这一切感到厌倦,唱来唱去都是那个调调儿,跳来跳去都是那种搔首弄姿的样子,留下来的那些个胡姬,也是没滋没味的。他对元吉说:
”你等尽兴,老夫歇息去了。“
说着,便扶着沓玉,朝后房走去。
元吉见父亲累了,哪里还敢再玩?一挥手,便都让她们散了。
李渊回到房里,万氏问道:
”老爷玩得可好?\"
“不好,这些口子,从来没有好过。”李渊说。万氏和沓玉都感到惊讶。李渊长叹一声,说:\"你们如何能够知道我心中之苦呢?\"
“妾为不能排解老爷心中的烦闷而感到不安。”万氏说。
“这也怪不得你。”李渊说。
“要是窦夫人在就好了。”万氏说。
李渊不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在远远的天边,有一颗星星闪着光,不明也不暗。听说,圣上的车驾到了北平。在涿郡时,他把行宫里的桃李全砍了,北平的桃李能够幸免吗?弘化的桃李都开过了花,枝头上长满翠绿的新叶,再过几个月,满树的桃李果子,那又是一番新的景象了。
清冷的春夜在不安地浮动着某种危险,也在悄悄地生长着某种希望。
“还是你来吧,我喜欢听你唱的歌。”李渊突然对沓玉说。
沓玉吃了一惊,她在老爷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危险。她望着夫人,希望能在她那里得到帮助,但她得到的是夫人的鼓励。
万氏为老爷和沓玉安排了一席酒,便悄悄地走出房间。沓玉几乎一夜都没有阖眼,这个夜晚对于她来说,太沉重了。
当夫人悄悄地离开房间的时候,她就知道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了。但她还是极力想挽回。说来奇怪,那个平时并不怎么让她想起的胡标,此时竟顽强地在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