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他费了很大的定力,最后总算看明白了那几个字,然后,整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,不停的喘气,喃喃地自语道:
“这就是圣旨?这就是圣旨。 这朱批真的是皇帝写的吧?\"
”朱批不一定全部由皇上写,有时司礼监、秉笔太监也可以替皇上批写。你看,今天这个朱批,其实是由别人代写的,你再拿起来仔细看看。“王纪说。
李可灼再次拿起了朱批,只看一眼便认出那笔迹;先前由于心神大乱,没注意到笔迹,现在倒是一看就清楚。那笔迹它曾经贴身藏在身上,也不知是看了几百遍,还是几千遍,就像非常熟悉的朋友一样,不用多认就清清楚楚。又喃喃道:
”是他,是他,果然是他。 \"
“你认定了吧?没话说了吧?那就早作准备。”王纪又说。
李可灼似乎什么都不想,呆呆地坐在地上,望那公案的椅腿,一会儿看这条腿,一会儿看那条腿,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,狂叫道:
“我上当了!我上了魏进忠的恶当!\"
接着,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再次瘫在地上。
王纪待他稍微冷静之后,走过去,对他说:
”你为什么要存心谋害先帝?\"
“不是如此,不是如此,我是被魏进忠骗了。”李可灼非常委屈地说。
“如果真的是这样,你把事情说出来,情形大概就会好一点。”王纪低声地对他说。
“真的吗?”李可灼虽然没有开口,但是瞪着一双充满疑虑的眼睛,看着王纪,那神情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跟我走!”王纪将他扶起,并将李可灼带走。他们穿过一道走廊,左拐右弯来到了一个密室,两人坐了下来,王纪又对他说:“你愿意把事情都说出来吗?\"
李可灼似乎是精疲力尽了,软软地靠在椅子上,有气没力地说:
”事到如今,我也只好全说了。此事都是我自己急功好利。 那一日魏进忠找到我的寓所,那是一个晚上,他对我说:"皇上由于吃了崔文升的药,危在旦夕,弄得皇上杯弓蛇影,接下什么药也不肯吃了。尤其不愿意吃内官医生和太监的药。可是皇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现在已是弥留状态。看来用不着几天,便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