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道。
“定是有人走漏风声,查出来碎尸万断!”田达也恨得直咬牙。“还查什么?”田触狠狠地瞪了田达--眼:“赶快兵分两路,你带十万人马赶到桓地北部封住出口,待机而动。我领十五万兵卒赶到狄邑、千乘,把乐毅的大军逼进曲径。”
准备渡江的乐毅,得知齐军挥师北上的消息,急忙开了个战地会议。他与将佐们研究了双方形势,认为齐军虽然长途跋涉难免疲惫,但齐军数量多燕军二倍以上,如果与他们硬拼,吃亏的是燕军。如果就这么宣布退兵,又觉得太便宜了齐人,回到燕都也不好交代。
最后决定,仿效当年齐军攻克蓟都的做法,尽杀驻守狄邑千乘的三万齐兵,掠走府库中所有黄金珠宝,放火烧掉屯集在这里的粮草,然后押送着三百车战利品,浩浩荡荡,满载而归。
正如田达所估计的那样,乐毅走的正是曲径这条唯一的信道。
乐毅将二万骑兵作为前军,车兵为中军,步卒为后军,三军井然有序地向着曲径挺进。
骑兵分成两排,并行通过曲径。到达北面出口处,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,即派一快骑回到南边向乐教票报一切正常,可以进入径口。
乐毅命令车兵先行,步卒断后,不慌不忙地走进长达十里的曲径幽谷。
两侧峭壁,草衰树黄,落木萧萧,一派秋日的景象。
没有鸟叫虫鸣,峡谷内静得出奇。单调的马蹄声,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和杂杳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,传达出某种紧张与不祥的气氛。
突然,雷鸣般的鼓声骤然响起,峭壁之间的回声震耳欲聋。站在战车上的乐毅闻声大惊,他举目张望,见两边乱草丛中旌旗晃动,两道“兵墙”轰然冒出,矢石、蒺藜像冰雹一般从天而降。刹那间,车兵步卒中箭的,挨了石头的,踩了铁蒺藜的,哭爹喊娘,乱作一团。
乐毅脸色铁青,目眦欲裂。他命令驭手挥鞭崔马,死活也要冲出径道;又命令步卒用盾牌护身,保持队伍,跟在战车后面,一起冲出死亡之谷。
打头阵的车兵来到出口处,突然遇到飞蝗一般射来的箭矢,许多驭手、车兵中箭倒下,战马中矢受惊乱奔乱窜,战车东倒西歪挤成一团,出口处被堵成一座小山,谁也别想挪动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