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宫,不啻骨肉,他且舍彼归我;今将军待他,未必超出曹氏,乃欲委以全城,托以妻妾,孤军远出,一旦有变,妾岂得复为将军妻乎?\\\"
吕布听了严氏一番话,低头沉吟。
貂蝉本与严氏有隙,只因大难临头,严氏才勉强和她来往。貂蝉向来守本份,事事让严氏,但事关丈夫和一家性命,她不得不据理力争“姐姐所言差矣!妾闻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铤而走险。陈宫的犄角之计,正合兵家之道。望将军勿疑,盼姐姐勿忧。”
“你久居娼门,人尽可夫,自然不忧。而我——”严氏冷笑
道。
严氏这几句揭人伤疤的话,犹如数把利刃,向貂蝉心坎直刺而来,刺得貂蝉浑身颤抖,险些气晕了过去。她未等严氏讲完,便奔回自己的房间,伏床恸哭不已。
吕布见严氏如此说,也觉得太过分,责备道:
“如今大敌当前,全家有难,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,伤了姐妹的和气”
严氏见吕布偏着貂蝉,更是哭得像个泪人。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:
“将军心中只有娼儿,没有妾身。想当年在长安,李郭作乱,将军独带她走,却把我母女二人弃之不管。亏得庞舒大夫匿护妾身,才幸与将军再聚。不料今日又欲弃妾,妾命苦,始终难免一死。现尽听将军自便,勿以我母女为念。”
严氏说完,一反往常的端庄,竟当着众人之面奔进吕布的怀中吁吁痛哭。那凄凄切切的哭声,简直就像死别。
吕布被哭得六神无主,终于难忍割舍,改变了主意。在曹操和刘备的联合围困中,吕布想起了已经称帝的袁术,暗中派部将许汇、王楷前往寿春向袁术求救。袁术记起前嫌,怒道:
“吕布不肯将女儿嫁给吾儿,理当失败,还想我往救他么”许汜、王楷齐声道:
“这都是被曹操反间计所误,今吕将军已知悔,故向明公求援!明公若不援吕布,与自败何异?吕布被曹操所破,明公恐亦不免了!”
袁术觉得言之有理,面色渐平,道:
“吕布既知前误,可送其女来和吾儿完婚,我遣兵救他便了。”
吕布情急无奈,不得不将十四岁的女儿蓓蕾遣嫁。但城外满布曹兵,吕布只好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