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派刺客来。魏武子、颠颉、介子推等人怕敌人还会再来袭击,便都仗剑在农户四周守着。
闹了大半夜,重耳已了无睡意。他盘腿坐在茵席上,仰望窗外,月光如水,斗转星移。凉风习习,他侧耳倾听,栗树林里,虫声唧唧,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,池塘中蛙鼓声声,屋后有小河流水潺潺。这是
一个宁静的夏夜,虽然被刺客吵嚷了一阵,但重耳此刻的心情已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天一亮,重耳一行吃过早饭,向农夫道了谢,便准备启程前往楚国。
当壶叔看到窗外的魏武子背出马笼头,准备套上马车。壶叔神色紧张,转过身来对室内的重耳说:
“宋侯劝公子莫去楚国,臣下也认为去楚国凶多吉少,请公子
三思!”
重耳也知道去楚国确有凶险,可是要去哪里才是有吉无凶,或是吉多凶少呢?
“依壶叔之意,去哪里才好”重耳反问道。壶叔木讷,半天答不上来。
“这样吧!”重耳宽容地笑道:“让重耳再细想一下,接下来该如何走才好。”
“壶叔之见,确为紧要,容臣下先叫魏武子别忙着套车,咱们先在这里商量之后,再走不迟。”介子推对重耳说。
重耳点头赞同,介子推便匆匆地跑了出去。重耳又坐了下来,命壶叔再去向农夫要来一竹筒壶浆(酒浆,以壶盛之,故名)。重耳昨天吃晚饭时,便发现这户农家酿制的壶浆特别甘醇,此刻见农夫亲自端来了壶浆,重耳特地起身道谢。
狐偃、赵衰、先轸、魏武子、颠颉、胥臣等人,都被陆陆续续地唤进来了。魏武子一进来,就把马笼头往地上重重一摔,气呼呼地问:
“壶叔,你说不去楚国,那要去哪里”壶叔被魏武子一激,胀红了脸说:
“去哪里,你也可以说啊!”
魏武子这个彪形大汉反而被问住了。重耳为了避免场面闹僵,对众人说:
“壶叔适才提醒重耳,此去楚国凶多吉少,是否可改去他处重耳想听听诸位大夫的意见。”
“壶叔说得没错,”赵衰率先说道:“去楚国是有危险,但并非因为宋侯这么说,我们才这么认定,大家应该还记得,我们从齐国出发时,早就料定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