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做了二次降官,三易其主。以前可以说是择明主而事,如果蜀汉真的打尽拼光,自取灭亡,他再作一次降官,那就不能自圆其说了。
谯周是个心口如一的人,心里怎么想,脸上就怎么写,看祥子他压根就不信李严说的是真话。过了片刻,谯周又问:
“远的事咱就不争了。眼下用兵,丞相就要轮换部队,这是老规矩了。现在我单问你,丞相又要把你的江州军调走,给你留下战场上替换下来的老弱伤残,你要如何恢复江州军呢?&34;
这话又击中李严痛处。
他的江州军,实际上只是丞相的后备军。每次出征,丞相都要把他训练有素、建制完整的江州军调走,留给他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散卒。为了重振江州军的声威,他又得募兵筹粮,重建军队。然而连年征战,募兵筹粮是天下最难的事了,无异是剜人心头肉,夺人口中食,剥人身上衣。
丞相在战场上是胜是败,蜀中如何评说且不说,他这个抓兵抓夫、横征暴敛的中都护,却是恶名远扬,天下骂声不绝。
谯周好像看出他的话击中李严痛处,又直言不讳地表白,他不是有意挑拨离间,制造二位托孤大臣之间的矛盾,实是从国事考虑,实事求是,如实分析战守利弊。目的只是想请李严出面,劝说丞相,只宜守险,不宜用兵。
和谯周这祥谈论丞相的是非,已经使李严感到惊慌,再叫他带头劝说丞相罢兵,这更是他死也不肯干的事。
丞相何等精明,蜀中人力物力如何,还有多少家底,他不会不知道的;是战是守是利是弊他也比谯周清楚,光汉复刘大业能不能实现,他更是心中有数。他为什么要这样频频用兵,自有他的道理,岂是旁人劝说就能改变主意?
而他是一个身居高位,又被人防范的降官。绝不能去研究丞相想怎样?不想怎样?为什么要那样?更不能去干预丞相要怎样!他只能恪守本职,任劳任怨,唯上命是遵。这样才能保住眼前的富贵,否则还没等到蜀汉灭亡,他就先完了。
然而,虽说不去研究丞相为什么要那么做,心里却老是琢磨他在想什么!
丞相一心致力于光复大业这不假,但这不是目的。因为正如谯周所说的,这只能是梦想。他不过是以此为号召,为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