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大喜。即令费祎到汉中下诏:贬孔明为右将军,行丞相事,照旧总督一切军马。
朝议方定,忽然太史谯周出班奏道:
“臣以为,贬不贬丞相之职,实乃小事,知不知北伐失败原因,却是大事。丞相之误,不是用人之误,是战守方略之误,丞相本来就不该出兵,请皇上明鉴。“
谯周总是别出心裁,所论与众不同。
丞相北伐之初,曾上《出师表),后主召群臣议论,谯周就极力反对用兵,说是夜观天象,北方旺气正盛,星曜倍明,不是时机。
但他一向不曾参与政事,不过是一个掌管祭礼和记事的太史,谁会相信他的话呢?
现在丞相虽然兵败,但这明明是马谡失守街亭所致,他又说成是丞相战守方略之误。
众臣早知他的秉性,听了见怪不怪,也不与他争辩。
谯周见众臣听了他的话无动于衷,反而更加激动。放开又尖又细的嗓音,对谏议大夫杜琼吼道:
”你是言官,为什么一言不发?&34;
杜琼只是微笑,却不与他计较。
谯周更加冲动,他以为战守方略的选择,事关国家生死存亡,不可不论清楚。谯周见杜琼不理睬他,又对尚书杜微、杨洪大声贵问:
“你们是掌管朝廷机密的人,难道也不知内情,为什么都不说一句实话?&34;
”你怎么像个疯子!“杜微、杨洪却不让步,齐声回敬了一句。”什么?我是疯子?哈哈。“谯周又对三位侍中和两位留府长史大喊:”你们都是朝中权臣,也都是丞相的左膀右臂,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话。假如马谡不失街亭,丞相在关中用兵,又能坚持多久?&34;
几位权臣见问,竟都怔住,回答不出来。
蒋琬是筹集北伐军需的总管,国中人力、财力之困,筹备军需之难,心中最明白。他早感到丞相此次用兵,实是勉为其难。谯周所问的,的确是要害。假如马谡不败,坚守街亭,关中之战能否坚持下去,实不可知。
但是光汉复刘大业,是蜀汉君臣的神圣职责,偏安自守,等待挨打也不是上策。
丞相兵败,原因很多,到底北伐是不是时机不合,或者该不该用兵,都不是他们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