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铿然一声,歌罢舞歇,貂蝉竟至吕布座前告辞。她对吕布凝眸一笑后,便返身往里走。走了几步,又回眸一顾,秋波频传。吕布忘神地叫道:
“啊,小姐别走。我还没有看清楚呢!”王允站起来道:
“女儿,将军不是外人,你就留下来,陪将军喝几杯吧!为父因将军光临,心里高兴,刚才贪杯,酒多喝了一些,头有点晕。我想进去休息片刻。”
吕布正想和貂蝉单独相处,问问她别后情景,见王允要走,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,赶忙说:“司徒大人请便。”“将军,在下失陪了。”“司徒大人走好。”
王允装着酒醉的样子,一只手臂伏在奴婢秋儿的肩上,一颠
一簸地往屏风后面走去。刚走三步,又回头对貂蝉吩咐道:“女儿,今后我们王家全靠吕将军一人关照,你要好生伺候,千万别……别让他扫兴。”
“知道了,父亲。”貂蝉羞羞答答地坐在王允原来坐的位置上。想起自己对他六年半的相思,一朝相会,该有多少知心话要讲,但却一句也不能讲。此时她心中像打碎五味瓶,辨不清酸甜苦辣辣,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。她自知失态,赶快低下头,拿出花帕擦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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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布见王允和奴婢走了,厅内只有两个人,便壮着胆子,笑眯眯地对着貂蝉直是发呆。他心中像小鹿乱撞似的,不知该对她说什么话好。忽见貂蝉低头垂泪,一时摸不着头脑,便问道:
“妹妹何故伤心落泪莫非有难言苦衷”貂蝉回过神来,顿即收泪,抬头微笑道:
“也许将军眼看花了吧。奴家好端端的,何曾伤心落泪?只是奴家久仰将军英名,今天终得相见,一时心中欢喜,不禁热泪盈眶。奴家如此形骸,若算失礼,还望将军海涵。”
貂蝉故意装娇卖俏。她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神,向他使劲一瞟,接着做一个调皮的鬼脸,然后用花帕掩口,颔首吃吃地窃笑。
貂蝉这一颦一笑,简直百媚俱生,把吕布笑得骨软筋酥。恨不得把这个失而复得的水灵灵美人儿,和着酒水一口吞下。他本想跑过去把她抱进怀里,再尝一口六年半前曾尝过的她那妙不可言的樱桃小唇,但想起王允就在屏风后面,又不敢过于放肆,只好眉目送情。貂蝉也时不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