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小陈是沈会州聘请的合同工,跟着他干了四年,嘴严人机灵,很会审时度势,从而成了沈会州的心腹之一。
温婧观察着窗户有无来车,才将车门推开,“不用麻烦了哥,我在宁市待不了两月,就要和温肃哥回温家,过个年,就该去邻省了。”
她说着,人下车。
在车门关上前,她对沈会州莞尔谢道,“谢谢您送我回来,您慢走。”
随着她的话落下。
车门彻底关上。
沈会州目视着她转身,不带任何留恋,步伐不紧不慢的踏入酒店大厅。
旋转门内温婧的身影消失。
司机小陈侧头看向后排,“沈先生,我有些愚钝,不知该不该问。”
沈会州示意他说。
“您为什么不同温小姐说明,她年后不需要去邻省,帮温派笼络那位待上任的新一把手的?”
沈会州为什么会被取消代理主任一职,别人不清楚,但小陈清楚,是在投诚另一派,先让出的一份诚意。
而背着温派、沈家投诚另一派的原因。
小陈同样也清楚。
为温婧。
“温婧的态度你刚才不是看到了?”
好歹两人朝夕生活十几年,又是被沈会州亲自带大的,又怎会看不出她装糊涂回避,疏离划清的心思?
沈会州翻出烟盒,垂眸撕着外塑料纸,淡声道,“我和她说,她只会觉得更亏欠我,更有压力,从一开始的被动到最后的主动……”
说到这儿,沈会州轻笑一声,“兴许心里一计算,算出我承担着风险系数高,开始千方百计地来阻拦我行动。”
沈会州所面临的是场赌局,但不论怎样这场赌局沈会州都能达成目的。
只是是他损失多少的问题。
小陈回忆着温婧在车上时的对话,心想的确是这样。
包括最后打消那回报的心思。
也是基于沈会州所说出的一句‘上面不喜欢火箭干部’之上的。
见沈会州磕出一支烟。
似是要抽。
小陈提醒道,“沈先生,之前温小姐给您复查,建议您戒烟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