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困境,恰恰源于它的成功》
文章中,直言不讳道:“当苦难成为唯一的主题,当控诉变成固定的模式,文学便从反思退化为表演。就像总在雨天复发的旧伤,起初让人心疼,久了却成了某种刻意展示的疤痕。
更微妙的是,当“悲伤”成为衡量作品深度的唯一标准时,那些真正经历过苦难的人反而沉默了。”
说起苦难,他也有发言权。
毕竟,他在北大荒度过了七年的知青岁月。
如今他身体落下的病根,和那段岁月也不无关系。
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抱怨什么。
因为相比付出,他也有收获。
要不是靠着那段岁月挣下的工资,他家里的情况会远比如今更恶劣。
他不能一边享受着这段岁月带来的收获,一边毫不留情的进行批判。
也许其他人可以,但他做不到。
“我小姨也是知青,她看了《我们这一代年轻人》后哭了一宿。”青年神情复杂,继续道:“可我问她当年在云贵知青的事,她只说‘都过去了,说那些干啥’。”
他的同伴正在翻《燕京文艺》四月新刊,突然指着其中一页: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那是《孩子王》的读者来信专栏。一封来自滇省的信写道:“我们农场的老知青读完小说,花了两天时间把小说抄了下来。不是因为里头有多苦,而是因为作者记得——我们在油灯下偷读《代数》的样子,比我们挨批斗的样子更真实。”
“还有,这里还有《孩子王》作者的创作谈呢!”
“买,我对知青文学挺感兴趣的。”
最终,两人各自拿了一本《燕京文艺》去柜台结账。
梁晓生发现,就这一段不长的时间,买《燕京文艺》杂志的读者要比买伤痕文学的多数倍。
至于原因,肯定少不了《孩子王》的加持。
毕竟,这部作品是三月份最火的作品。
哪怕四月份了,这种火热依旧没有消减下去的趋势。
——这就是《孩子王》的不同。
它不回避苦难,却拒绝将苦难神圣化。当伤痕文学的主人公在雨夜痛哭时,《孩子王》里的主角正忍着疼痛教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