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身手敏捷的向旁边一闪,又及时的伸手扶了他一把。来人才勉强站稳了脚。他连连冲芸娘抱拳致歉,芸娘定睛一看,居然是田文杰的父亲田守礼。
她惊讶的问: “田家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这么慌慌张张的?”
这时,景昭也踏出了屋门,田守礼一见景昭,慌忙奔了过去,带着哭意喊道: “景先生,景先生,求你救救我家文杰吧。”
“文杰,文杰不是去县里读书了吗?这是怎么了?田大哥,不要着急,进屋慢慢说。”
田守礼急得摆着手,说: “我不进屋了,求先生随我回家去,看我家文杰一眼。文杰前几日还好好的在县里读书,不知咋的却受了伤,脸上破了相,腿也断了。”田守礼说着禁不住眼泪纵横,三十多岁的人一时间似乎老了十岁。
他哭着说: “文杰在县里的医馆里躺了七八天,医馆里的大夫给接上了腿。说这条腿纵然长好了也废了,脸上的伤也会留下疤。文杰知道后当场就昏死了过去。残废,这,这是从根上断了我家文杰科考的路啊。可怜文杰他从小点灯熬油,起五更,睡半夜的读书。现在这样,他哪受得了。现在家里的银子也花完了,只好把他从医馆里接回来。不料他到家这半日就高烧不止,吃不进,喝不进,我看他人马上就不行了。我记得景先生你是懂医术的,你上次给文杰那个药膏,文杰抹上,手很快就消肿了。所以我现在来请先生,求先生能到我家去看看文杰。若是能救文杰一命,我下辈子给先生当牛做马。”田守礼说着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。
景昭连忙弯腰去扶,同时对一边的芸娘说:“ 芸娘去帮我把我的药箱拿来,再把那几样治外伤的药带上,我现在就随田家大哥去看看文杰。”
田守礼本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,听见景昭说马上就去看文杰,立刻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,激动的搓着手,嘴里一遍遍的说: “ 谢谢景先生,谢谢景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