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停键。陆怀沙的白衬衫染满血迹,却仍从容地掏出怀表。表盖内侧的照片上,穿学生装的少女站在紫藤花架下微笑——那张脸竟与船舱电视里播放的失踪人口通告分毫不差。
&34;还剩最后十二分钟。&34;他将怀表按在我渗血的掌心,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停尸房的金属台面,&34;看到那些发光的符文了吗?跟着它们走,就能回到&34;
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整个世界。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陆怀沙被气浪撕碎的衣角,还有他回头时瞳孔里流转的鎏金符咒。不知过了多久,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,我躺在急诊室的床上,手机显示着2023年6月18日清晨六点零三分。
护士说清洁工发现我时,我蜷缩在码头集装箱夹缝里,手里攥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残片。而当我看向右手,那枚本该随陆怀沙消失的铜钱,此刻正在无名指上烙下淡青色的戒痕。
消毒棉球擦过掌心的瞬间,我猛地缩回手。那枚本该留在急诊室的青铜残片,此刻正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青光。护士站传来推车滚动的声响,我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逐渐成型的铜钱戒痕,听见血管里奔涌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某种粘稠的金属质感。
&34;苏小姐?&34;护士疑惑地看着僵在原地的女孩,&34;你的ct报告&34;
话音未落,整栋住院楼突然剧烈震颤。输液架上的葡萄糖液袋接连爆裂,淡黄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眼睛的形状。我踉跄着扶住墙壁,掌心触及的瓷砖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符,那些朱砂咒文正如活物般蠕动。
&34;别碰任何反光物体!&34;熟悉的清冽嗓音在身后炸响。陆怀沙扯着染血的唐装撞开病房门,他左臂伤口滴落的不是鲜血,而是泛着金粉的沙粒。当看清我手指上的印记,他瞳孔骤缩成两道竖线:&34;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守钥人。&34;
话音未落,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突然扭曲变形。原本绿色的逃生图案化作张牙舞爪的恶鬼,电子屏滋啦滋啦地闪动着民国二十三年的日历。我认出这是陆怀沙在渡轮上展示过的&34;阴时显影&34;,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时,整条走廊的消防柜轰然炸开。
&34;退后!&34;陆怀沙甩出七枚铜钱结成北斗阵,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