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别过头，强作镇定地低声道：“你……你往后靠些！”
空间涟漪如蛛网般自她掌心扩散，却在触及陆凡心口时骤然沸腾。
叶惊鸿瞳孔骤缩——
她感到陆凡身上，有一股浩瀚的空间波动。
她凝神朝那一处探查。
突然！
她的意识已被拽入维度乱流。
星河在她眼前坍缩成弦，亿万光年的距离化作咫尺。
当视野重新凝聚时，她正悬浮在破碎的深渊王座前。
暗物质编织的王座扶手上，凝固着七万颗恒星的遗骸。
祂垂落的指尖轻叩星河，每一下都令星云战栗。
叶惊鸿抬头望去——
即便对方只是慵懒地支着下颌，那具由坍缩星核铸就的躯体，依旧庞大到遮蔽了整个星空。
这时，祂睁眼了。
两者目光对视的一瞬间。
叶惊鸿的思维被钉死在永恒的惊惧中。
祂的目光说不出的浩瀚，没有任何感情和思维。
下一刻，祂闭眼了。
现实中的叶惊鸿猛然喷出鲜血
她的视网膜，还残留着伟大存在的幻影。
突然吐出一口鲜血。
猛地倒在座椅上。
“叶惊鸿！”
陆凡扶住她瘫软的身躯，掌心触及的将星勋章冷得刺骨。
少女将军此刻脆如薄瓷，纤长的睫毛凝着血珠轻颤，全然不见平日横扫千军的威风。
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恐惧。
陆凡正要让司机停车呼叫医生。
叶惊鸿却虚弱地抓住他的手：“我没事，只是心神受惊了。”
她的意识仍一片恍惚，那个伟大存在的虚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仅仅是远远一瞥，她便觉得自己仿佛要化为微粒。
再多看一眼，恐怕整个人都会泯灭。
她缓了好一会儿，才抬头看向陆凡，心有余悸地问。
“你到底招惹了怎样的存在！”
也不怪她如此心惊。
陆凡对战赫洛斯时，她就在考场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