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黑鹰问。
李正手下意识按在胸口。
皮肤是温热的,平整的,只留下一道新生的细疤,金红两色交缠扭曲,像是什么东西硬生生烙上去的印记。
旁边黑鹰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,他手也捂着胸前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疤。
那疤痕底下,心脏沉稳地跳动着,一下,又一下,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。
好像有什么东西,终于安对了地方。
李正试着攥了攥拳头,骨节发出轻微的“咔吧”声,身体里那股子乱冲乱撞的劲儿不见了,沉甸甸的,是能被他拧着走的感觉。
黑鹰慢慢舒展五指,指尖那点残留的兽化痕迹不再扎人,反而像是长出来就该在那儿似的,收放随心。
他声音哑得厉害,像砂纸磨过石头:“那个老三……必须把他揪出来。”
“对。”李正呼出一口气,带着点白雾,“这笔烂账,总得有人清算。”
苏日娜一直没吭声,这时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老旧的兽皮卷轴卷好,动作轻得像是在捧着一碰就碎的冰碴子。
黑鹰没再多话,翻身上马,动作利索,缰绳在他手里绷紧。
“走!”
两匹马几乎是同时蹿了出去,马蹄踏碎了地上的积雪,在月光底下扯出三道摇摇晃晃的长影子。
风呜呜地刮着耳朵,跑出去好一段路,李正才扭过头,冲着旁边吼了一声盖过风声:“你那边……究竟怎么个说法?”
黑鹰偏头看了他一眼,扯了下嘴角,更像是个龇牙的动作,哼笑一声,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。
“呵,故事长着呢。等到了狼首峰,有的是功夫跟你掰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