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怕祠堂不缺烛台,可大夫人怎可能好心让人多送。
摸了摸有些潮湿的蒲团,楚溶月叹了口气,早知便让翠螺偷偷带护膝来了,夏日衣裳单薄,祠堂湿气又重,若真睡上一晚,第二日便不要想起来了。
楚溶月低声向楚家列祖列宗请了罪,脱了外衣罩在了蒲团上,然后拿了桌子底用来换洗的红布罩,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,仔仔细细将自己围好,在香火缭绕中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三天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对于楚溶月来说,却像家常便饭。一个没有母亲,兄长护着的女子,在继母手里讨生活,哪里那么容易。翠螺红着眼睛为自家小姐擦拭药膏,看着青肿的膝盖,鼻子有些发酸。
“好了。”翠螺轻轻拧紧了盖子,将毯子盖在了小姐的腿上。语气带了几分沙哑,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。
“恩”
楚溶月靠在软枕上,看着满屋子红着眼睛的丫鬟,忍不住笑了。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屋子是兔子窝呢,都收一收,别让人看见了。”
“小姐倒还笑得出来。”碧潭轻轻给她揉着膝盖“这都几次了,若小姐肯给大少爷去个信,也不必处处受委屈了。”
“哥哥在外保家卫国,我帮不上忙也就算了,怎么好让哥哥在为我烦心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楚溶月抬手打断了她的话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将养几天也就是了。”
碧潭张嘴还想说什么,翠螺却拉了拉她的袖子,低眉奉上了一盏茶,拉着她轻轻退了出去。小姐这几日估摸着也没休息好,还是让小姐多睡一会,养养精神。
楚溶月想的是自己祠堂也跪完了,估摸着能消停个几日。可有人明显不这么想,虽然楚溶月挨了罚,可那郡主公主的这两日可没少送东西来,看得人着实眼红,尤其,这个人还不是多么心胸宽广。
这日,总算有了几分精神的楚溶月正带着两个丫鬟在花园里晒太阳,看着不远处的花丛开的艳丽,心下一动,忍不住走了过去,细嗅那自然的香气,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笑意。
“小姐若喜欢,不若折几支回去,咱们好插花。”翠螺见她有兴致,凑趣道。
“也好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