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那道旧伤猛地一抽,像是被火钳烫了下。
掌心的太虚神炉也跟着滚烫起来。
唐冥牙关紧咬,脸上却没露半分:“林霜说的炼魂为剑,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吴守山转过身来,声音冷得像冰碴子:“太虚神炉认主,不认人。谁想硬来,就得死。你师父就是不信邪,把自己玩死了。”
“那剑主…他要这炉子干什么?”
“呵,不灭剑魂。”吴守山嘴角扯了扯,“只有这炉子,才能炼出那玩意儿。”
他袖子一甩,旁边的书架轰隆一声被气劲推开,露出个黑黢黢的门洞。
“进去。前面那些倒霉蛋留下的心得,都在里面。能不能活,看你本事。”
唐冥踏进暗室,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里面不大,只有几排木架,堆着几十本破旧的手抄册子。
最顶上,放着一个黑漆木盒,看着有些年头了。
“这些,”吴守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点嘲弄,“是死在这炉子上的人,留下的玩意儿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冷,“最上面那个盒子,装的是你师父的骨灰。”
唐冥身子一僵,猛地转头。
血液嗡地一下冲上头顶。
“别这么看我。”吴守山哼了声,“他自己找死,我救不了。你还有机会救自己。”
“七天。要么你驾驭炉灵,要么…就跟你师父作伴去。”
话音刚落,吴守山转身就走。
沉重的石门“哐当”一声合拢,彻底断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。
暗室里只剩烛火噼啪跳动。
死寂。
唐冥一步步挪到木架前。
手指碰到那黑木盒子,冰凉刺骨,寒意直钻心底。
师父…就剩这么一捧灰了。
他喉头哽住,指尖都在抖。
过了好一会儿,才压下翻腾的悲意,伸手取下旁边一本最旧的手札。
书页泛黄发脆。
“引血通灵…七窍为引…开七重炉门…”
字迹潦草,透着一股疯狂和绝望。
一本本翻下去,字里行间全是挣扎和惨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