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,一看见他挑着两个木桶,就嫌弃地称呼他“掏粪的”,掏粪这个称呼是能随便叫的吗?
还有那两个船娘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,想想他就牙根痒痒。
不就是倒个夜香嘛,搞得好像他是个有什么怪疾的变态似的,有本事就别拉撒呗,还嫌弃他。
全贵抬头偷偷瞧了大小姐一眼,大小姐真淡定!
还真不是他自己嫌弃,他总觉得身上一直有一股怪味,都已经洗了四个澡换了三套衣服了!
一定是自己的错觉!
全贵恭敬地立在一旁随时准备听命,上官滢滢摆摆手说:“做得很好,你们继续盯着,先退下吧!”
“是!”全贵道。
全贵出了舱室走到上官景辰舱室外,正要敲门进去伺候,后面传来丫鬟瓮声瓮气的声音,“等等,全贵!这是小姐赏你的。”
全贵回头,看见彩桑正用手帕捂着口鼻,站得远远的,待他伸出手要接时她才迅速靠近把包在抛到他身上,临走时还不忘道:“你快去洗洗,熏死人嘞!”
全贵纳闷地打开布包,里面竟然是一小罐薄荷芦荟香液。
被嫌弃了!
果然不是错觉!
舱室的窗面朝湖面,上官滢滢看向漆黑的夜幕,平静如洗无垠的江水,间或有河水唏嘘的声音。
楼船上的风灯在江上投下暗影,只看得见近前的水域,远处反而更加漆黑。
天地悠悠,似乎只有这一艘船在天地间飘荡。
看向桌上的沙漏,已经过了戌时三刻。
茶凉了,上官滢滢让彩桑再泡一壶进来。
“小姐,这个时辰您还喝茶,晚上夜起,要闹睡不着的。”彩桑把茶端上炕桌,又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,纳闷得很,“您准备这么多香液干嘛?刚才全贵出去的时候不是已经撒过了吗?”
她嗅了嗅四周,淡淡的桂花香味正好适中,再多就要打喷嚏了。
“多了留着总会有用的,你先回去歇着吧,今晚不用伺候了。”上官滢滢道。
“是,小姐您还不歇息吗?”
“嗯,我等会儿就歇了。”
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短小的羽箭从上官滢滢脸上飞过,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