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滢滢诧异,“可弟弟的脚还没好利索,前往京城要坐很久的船,船上湿气太重,对他的伤更不利,能不能再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上官建成就厉声打断她,“你弟弟那个傻子,就是再等几天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?!白白耽误了时辰。现在外头大家都知道我们家要搬走都怀着坏心眼想要捞点,你还要我多留几天?!”
“弟弟不是傻子!”上官滢滢气结,想也不想地反驳,怒气冲冲地直瞪她爹。
上官建成被女儿冰冷的星眸看得脊梁背凉嗖嗖,他干咳一声,语气放软,“到了船上再给他请个大夫随时侯着。”
点点头又想起一事,上官滢滢问道:“爹爹,昨天关在柴房的张管事今早就不见了踪影,您打算怎么办?我怀疑府里有内贼。”
上官建成捋捋几根胡须,一副早在预料的神情,“府里的人大多都要遣散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现在也没有时间心思去管他的去踪。”
上官滢滢早料到她爹会这么说,她才刚重生到这具身体不久,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不能查出什么,况且如今府里的这些人都不能信任。
虽然心存疑惑,但她不得不放弃追查,今后要更加小心才是。
门外,停着十几辆马车,浩浩荡荡一群护卫。
一声吆喝,马车就慢慢地驰出了巷子,往燕子矶头去。
这里有很多要出行的人都在离燕子矶头茶肆歇脚或跟送行的人道别。
昨天虽然和大伯父辞了行,但今天上官建行还是亲自来给他们送行,除了大伯母沈阳永,还有大堂姐上官雪云。
她没有和这些人多说什么,打了个招呼算是见过之后,她就和弟弟上了船。
巳正时分,船准时离开了码头。
刚刚开始的时候,两岸都是垂柳,接着就有了槐树和樟树,再往前走,垂柳不见了,槐树和樟树也不见了,出现了庄稼和驿道,偶尔还能看到在田庄劳作的人。
上官建成还好,偶尔也在外面走动。上官滢滢跟上官景辰等人最远不过到过华庭河岸,这他们今世还是第一次离开,一个个都趴在船舷旁边看,眼睛都不错一下。
上官家买的这个楼船看起来是两层,其实是三层。
最底下一层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