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头顿时拧成一个疙瘩。
“宋家女娃,你好大的胆子!见到朝廷钦差奉旨而来,竟敢不下马跪迎?莫非你宋家镇守兖州日久,连朝廷的规矩都忘了不成!”
他声量极大,官威十足,身后铁甲军士卒闻言,更是齐齐踏前一步,甲叶碰撞之声铿锵作响,一股无形的压力朝着宋红缨等人当头压下。
宋红缨面对这泰山压顶般的气势,却是面不改色,腰杆挺得笔直。
她朱唇微启,声音清越,却字字清晰,传遍全场。
“杜尚书此言差矣。我宋家世代镇守兖州,抵御外侮,对朝廷忠心耿耿,苍天可鉴!历代先帝皆赞我宋家乃国之柱石,战功赫赫,何曾有过失仪之处?若淮帝陛下得知,他派来的大臣,不问青红皂白,便要让我这浴血奋战的边疆守将下跪,岂非是说朝廷并无爱才之心,也寒了天下为国征战将士们的心?”
她这番话,不卑不亢,既点明了宋家的功绩与忠心,又巧妙地将淮帝抬了出来,暗指杜仲来此举有失朝廷体面。
杜仲来被她一番话噎得脸色一阵青白。
他堂堂兵部尚书,还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,偏偏对方句句在理,还搬出了淮帝,让他发作不得。
这宋家小娘皮,果然伶牙俐齿!
他心中暗怒,冷哼一声,目光如电,锐利地扫过宋红缨身侧。
突然,他的视线定格在宋红缨身旁,那个身着寻常青衫,神态悠闲的年轻男子身上。
此人,正是徐刚。
杜仲来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疑:“此人是谁?为何立于你这守城主将身侧?!”
宋红缨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问,不慌不忙地侧过身,玉手轻轻搭在徐刚的手臂上,姿态亲昵,语气带着郑重。
“启禀杜尚书,此乃本将的夫君,徐刚。”
“夫君?”杜仲来眉头皱得更紧,眼中闪过厉色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几分审视与质问,“徐刚?你……你怎么还活着?!”
这话一出,不仅宋红缨身后的将领们面露惊诧,连杜仲来身后的铁甲军也起了些微骚动。
徐刚面上却故作茫然,随后轻笑一声。
“杜尚书此言何意?莫非……在下做了什么天怒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