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转瞬之间,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郑雁,已经像条死狗一样被打趴在地,蜷缩着身体,满脸是血,鼻青脸肿,进气多出气少。
项少羽眉头紧锁,看向徐刚。
徐刚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,只是朝着项少羽微不可察地偏了下头。
一个眼神,足够。
“住手!”项少羽沉声喝止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动手的士兵们动作一滞,虽然脸上兀自带着怒气,眼神里满是不甘心,但还是悻悻地停了下来,喘着粗气,狠狠地瞪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郑雁。
校场上,只剩下郑雁微弱的呻吟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。
徐刚缓缓踱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地上的郑雁,眼神冰冷,不带一丝温度。
“郑雁,刚刚的赌局,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他的声音平淡,郑雁却心头发颤,“可惜,你输了。既然如此,多说无益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,声音陡然转厉。
“按军法处置!”
“军法处置”四个字一出,郑雁浑身猛地一僵!他比谁都清楚兖州军的军法!勾结朝中官员,私下许诺送兵吃回扣,这等同于叛卖袍泽,形同通敌!按律,当……
至少杖责二百!开除军籍!
二百军棍下去……他这条命,哪里还保得住?!
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郑雁的心脏,让他从头凉到脚!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他!
“不!不要!”郑雁猛地抬起头,脸上血污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,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,膝行着爬向徐刚,咚咚咚地磕头求饶。
“将军!徐将军!我错了!我一时糊涂!求将军饶我一命!我再也不敢了!我给将军做牛做马!求将军开恩啊!”
他涕泪横流,声音凄厉。
徐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直到郑雁磕得头破血流,声音都嘶哑了,徐刚才缓缓开口,语气淡漠得近乎残忍。
“项少羽,你亲自监督。”
“在场的弟兄们,都有份。”
“轮流执刑,不多不少,杖责二百。”
“若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