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怒气更盛:“谁知道,那郑雁!就是之前守城时负责督运粮草的那个副将!他竟然当众跳出来唱反调!”
“郑雁?”徐刚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,似乎是个老资格的军官。
“对!就是他!”项少羽愤愤不平,“他公然质问我,说什么‘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’,他的命是朝廷给的,凭什么要提防朝廷的人!他还阴阳怪气地问,我们兖州军是不是要学那些反贼,不尊王命,意图不轨!话里话外,直指将军您……您要造反!”
“放肆!”宋红缨柳眉倒竖,俏脸含煞。
徐刚却显得很平静,他揉了揉眉心。
他看向项少羽,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:“这个郑雁,平时有什么喜好?或者说,有什么……特别在乎的东西?”
项少羽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徐刚会问这个。
他仔细想了想:“郑雁这个人……没什么大本事,就是资格老,喜欢倚老卖老。要说喜好嘛……倒是听说他平时就好喝两口,闲下来喜欢跟人凑在一起推牌九,赌几把。”
喝酒?玩牌?
徐刚的嘴角,缓缓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第二天,清晨。
兖州大营,一处偏僻的校场角落。
副将郑雁正唾沫横飞地对着聚集在他周围的几十名老兵油子煽动着:
“兄弟们!都听说了吧?今年的军饷,又他娘的要推迟两个月!到现在连个准信都没有!还有那过冬的棉衣,眼瞅着天就要冷了,影子都见不着!这叫什么事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