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谦,以及沿海各卫所的主要将领,他们的底细,和谁有往来,特别是……”
“有没有和海寇勾结的可能,都给我查个底朝天!”
“记住,要快,要隐秘,切莫走露消息!”
潘贵神色一凛,躬身应道:“是,王爷!属下明白!”
武敏挑了挑眉,看着叶云:“哟,这就用上锦衣卫了?看来你也不信那两个老油条。”
叶云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,喝了一口。
“信他们?母猪都能上树。”
“这江南的水,比咱们想的还要深不可测!”
江宁府衙后院,临时辟出的行辕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前的天空。
两日过去,孙承宗和钱谦那边送来的文书堆积如山,厚厚几摞摆在案头,散发着陈旧纸张和墨锭的气味。
然而,叶云连翻看的兴趣都欠奉。
他知道,那里面九成九都是废话,是精心粉饰过的太平。
大皇子李源已经有些按捺不住,每日都在院中踱步,时不时看向叶云的书房,眼神里的焦躁几乎要溢出来。
他几次想冲进去催促,都被随行幕僚劝住。
二皇子李泽则显得有耐心得多,每日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,就是召见一些江宁本地的士绅文人,看似闲聊,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。
但他偶尔投向叶云书房的目光,也带着探寻。
武敏更是无聊到了极点,她带来的骁骑军被安排在城外驻扎,每日操练。
但对她这位习惯了北境大漠厮杀的武将军来说,江南的湿润空气和眼前这潭死水般的官场,都让她浑身不自在。
她甚至开始怀念起跟突厥人硬碰硬的日子,至少敌人是谁,明明白白。
这日午后,天气闷热,蝉鸣聒噪。
叶云正在书房闭目养神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靠近,随后门被叩响了三下,短促而有力。
“进来。”叶云睁开眼,眼中一片清明。
潘贵推门而入,又迅速将门合拢。
他脸色平静,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,甚至还有点古怪。
“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