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队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过饿狼谷，心中觉得好奇。
“他娘的，这鸟军队怎么走得这么顺溜？”
独眼龙吐掉嘴里的草茎，刀柄敲着腰间葫芦晃悠。
“往常咱们过这谷得砍三捆火把，他们倒好，跟逛自家后院似的。”
土匪头子蹲在山岩后，望着绝尘而去的军队眯起眼，络腮胡里沾着半块没啃完的干饼，“去前头探探，莫不是藏了啥宝贝？”
当二十几个土匪举着松明火把踅进谷口时，腐臭味像块烂抹布猛地捂住口鼻。
二当家捏着鼻子骂娘：“哪个缺德鬼在谷里腌臭肉？”
话音未落，火把照亮左侧山壁。
七八个男人倒在岩壁上，胸腹被剖开，内脏像破棉絮般垂落，伤口周围的皮肉被啃得参差不齐，白花花的骨头茬子戳在外面。
“呕——”新入伙的小土匪猛地转身，吐得胆汁都冒出来。
土匪头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，却感觉喉间泛起酸水。
前方空地上，尸体像麦垛似的堆了十几堆，有的缺胳膊少腿，有的肚子被撕开，肠子拖在地上结了冰。
狼群蹲在远处岩石上，肚子鼓得像怀孕的母狗，见有人来只是舔了舔嘴，连尾巴都没摇一下。
“老大你看！”
独眼龙用火把戳了戳脚边的尸体，“这小子脖子上有刀伤！”
火把光芒里，那具尸体咽喉处有道整齐的切口，周围的血迹已经发黑，显然是先被割喉放血，才被扔给狼群啃食。
二当家突然蹲下身，扒开另一具尸体的手，那只手心里攥着半块硬饼，饼子上还沾着泥土。
“他们有粮食！故意把人赶进来喂狼！”
土匪头子猛地踹翻身边的骷髅堆，头骨滚进火把光圈，眼窝里还卡着块带血的碎布。
他想起方才看见的军队。
他抓起块带肉的骨头砸向岩壁，“拿老百姓当牲口喂狼，好让狼群吃饱了不咬他的金贵兵！”
“那咱们咋办？”
小土匪缩在树后发抖，“要不……把剩下的粮食抢了？”
话音未落，狼群突然集体起身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“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