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。
“往前走，粮食和水都在谷里。”
众人脚底板磨出血泡，喉咙干得冒火，听见“粮食”二字，又硬着头皮往谷口挪动。
刚进谷口，天色就暗下来。
两边的山壁像被刀劈过，风钻过石缝发出“呜呜”的怪响，像有人在哭嚎。走在前面的老汉突然停下，盯着地上的骨头直哆嗦。
那是牛马的骨架，骨头上全是深深的牙印，在暮色里泛着青白的光。
他想喊“有狼”，却被后面的人推得一个趔趄，更多人抬头看见山腰上浮动的绿光，那是几百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。
人群刚要骚动，谷口传来“轰隆”一声，几块大石滚下来堵住退路。
二十多个士兵举着盾牌冲出来，枪尖在夕阳下闪着冷光。
队伍瞬间乱作一团，有人想往回跑，却被盾牌撞得头破血流。
一个瘸腿的汉子抄起木棍冲过去，却被士兵一盾砸在脸上，顿时鲜血飞溅，牙齿混着血沫喷在旁人衣襟上。
狼群就在这时扑了下来。
最前面的狼比牛犊还大，一口咬断了年轻人的脖子，血喷在山壁上，把刻着“国泰民安”的石头染成红色。
众人抱头乱窜，有的被绊倒在乱石堆里，有的爬上枯树，却看见树枝上挂着风干的尸体，眼眶里爬满蚂蚁。
狼群专挑体弱的人攻击，撕咬声、惨叫声混在一起，在山谷里撞出回音，像一口闷锅扣在所有人头上。
天亮时，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一个断腿的老人靠在石头上，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骨头发呆，一群秃鹫正围着他啄食。
有人被荆棘勾住衣服，浑身是血却动弹不得，直到狼群走近……
国师踩着满地狼藉，靴子上沾着血渍，他挥了挥手：“点人数，继续走。”
士兵们抬脚时，踢到一颗滚来的头颅，那头颅在石头上磕磕碰碰，最后停在一块破碑前，眼窝里的石子被风吹得直晃，像是在数着死去的人。
国师面对这些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残忍，只要能用最短的时间到达大昭边境。
他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当之处！
跟在他们军队后面的土匪头子，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