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脏不属于他自己。
“是幻觉么。”万云启用力摇着头，企图把脑子里可笑的想法甩出去。
寒风吹来，万云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，羽衣甘蓝轻轻擦过他的衣角，一些零碎的、不连贯的、模糊的片碎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“那些……是什么？”
万云启茫然，无意识地轻声呢喃：“哥哥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“哥哥……”
处于灵域核心的万冷筠抚剑的手一顿，他是灵域的半个所有者，只要有心，他可以看到灵域内发生的一切，那声‘哥哥’自然逃不过一直关注着万云启的万冷筠。
一张被埋藏于记忆雪花之下的幼嫩面庞浮现在他眼前，恍如昨日，却已非昨日。
半透明的白色域灵歪歪头，占据了面部三分之一的明亮眼睛中是纯然的好奇：
“你为此心软不想杀了他吗？也是，你很爱你的弟弟，当初为了救他，你能把你的心脏给他，现在舍不得杀他也很正常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万冷筠漠然地看着域灵，当初他们兄弟二人意外落入这个灵域，万云启还只是个婴儿，他也只有六岁，在这片除了冰雪就只有羽衣甘蓝的世界，万冷筠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保住自己刚出生的弟弟，何况暗中还有个好奇看热闹，时不时给他们加难度的域灵。
这片地界的时间似乎是潭死水，他记不清多久了，两人谁也没有长大，万云启始终是个小婴儿……他快死了。
万冷筠满心茫然与绝望，域灵就是那时出现在他面前的，与他做的交易——域灵将他的心脏换给万云启，让万云启活下来，代价则是他成为域灵的禁□，忍受外人无法察觉的病痛折磨，到达炼虚时，从人到灵魂归域灵所有。
“我恨他。”万冷筠道，再多的爱也在长久的折磨下消失殆尽，滋生而出的是恨。
“我要杀了他，亲手拿回我的心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