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五个年轻的水手莫名染病,真为他们不能见证这伟大的历史而感到惋惜。
离开西岸,有着两艘捕鲸船,他们为我们指明了前行的道路。
土着划着海豹皮舟靠近,想用冻海雀交换我们的铁钉。不过,我们怎么可能会吃这种东西,水手们嗤笑他们生食血肉,是茹毛饮血的野人,却背地里偷偷用烟草换了几串鲸骨护身符。
清点煤炭库存时,一只北极燕鸥落在罗盘箱上,它的影子正指向未标注的深渊。
8月28日,海峡
初遇冰原。
正午的太阳悬在冰山上,像枚冷透的铜币。蒸汽引擎第一次全速运转,船首劈开浮冰的刹那,冰屑如碎钻般飞溅。
科尔在晚餐时举杯敬酒:
“为人类征服自然的伟力!干杯!”
我却盯着舷窗外——被碾碎的冰面下泛起诡异深邃的幽蓝,仿佛海神被惊醒的瞳孔微微竖开。
12月25日,比奇岛越冬营地
圣诞夜的谋杀。
托灵顿死了,
哦,我的老天爷啊!
发现时,这个健硕的火炮长浑身蜷缩成可怜的一团。
爱德华军医剖开他的胸腔,
发现心脏裹着一层蜡样的膜。
“铅毒,”
他低声道,“或者绝望。”
我们为他裹上旗帜下葬时,极光在头顶扭动
——如小丑戏谑嘲弄。
出发的第二年
6月11日,威廉王岛附近
冰棺合拢。
两艘船被冻进一块巨大的冰琥珀。
今晨我登上了望台,看见地平线在温度差造就的热霾中扭曲,
杰斯递来望远镜——五十英里外有开阔水域的幻影,但冰层开裂的脆响又让我们面对现实。
出发的第三年。
1月1日,恐怖号船长室
新年的谎言。
我下令分发双份朗姆酒,在航海日志写下:
“士气高昂!一切顺利!!!”
然而事实上,
绘图员在疯狂涂抹空白海图,厨子把木屑掺进面包,而开始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