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激怒的雄狮。
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爷爷气成那样。
那天也是我被打的最惨的一次,十里开外都能听到我的惨叫声。
整整三个月没下过床。
若说爷爷对黑狗唯一的训练,也倒是有。
不练别的,而是训练狗做出人类的各种表情。
或是悲戚的哭相,或是开怀的大笑,又或是那令人揪心的黯然神伤。
你能想象出那幅画面吗?
为了让黑狗露出悲伤的表情,他会当着母狗的面用铁钳无情地夹向小狗崽的身体,直到母狗不再疯狂拉扯拴住它的铁链,吠叫。
而是如同人类极度悲伤时,会做出的类似于嘴角微微下拉,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才会停手。
可往往这时候,小狗崽已经死了。
若是为了让黑狗笑,爷爷则是会用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扯住一条黑狗的嘴角,使劲向两边拉扯。
那力道仿佛要将黑狗的嘴撕裂开来。
这么做只为强迫它挤出像人一样诡异的笑容。
“问你话呢!”
金爷的低吼声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我的胳膊,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前倾,几乎与我脸贴脸。
“说啊,陈老狗是你什么人!”
我说是我爷爷。
“陈老狗是你爷爷?”
金爷眼睛瞪得贼大,往后退了两步,死死的盯着我看。
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,问:“金爷,你认识我爷爷?”
金爷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,但哪儿怪异又说不上来。
顿了顿,他接着问我:“你爷爷现在还在帮人算命驱邪吗?”
我说:“我爷爷已经过世了,而且……我爷爷也不会算命驱邪,他就是个普通的二皮匠。”
这话一出,金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,到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虽然我没有情感,但那毕竟是我爷爷。
知道我爷爷死了,至于这么开心吗?
就在我忍不住要呵斥时,金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急切的追问:“你爷爷死了,那些狗呢?”
我也没想到他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