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形势她都不一定看的明白。对上华妃女儿最不济也不过是被皇上厌弃罢了。但母亲,咱们这位皇上不会真的能舍得下济州协领的。”
沈母握着沈眉庄的手紧了紧,女儿的话她听懂了。
“苦了你了,人人都道天家富贵,但何尝不是一个华丽的囚笼。”
沈眉庄不以为意:“这世间于女子,处处是囚笼,只不过皇家的镶了金嵌了玉。就算是寻常人家里,也不都是一帆风顺。左不过是念经,自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沈母语气怅然:“是啊,即便是你一身才华,本分也不过是生儿育女,在哪个囚笼不是待呢?”
她自觉沈父还算的上是个可依靠的男人,但她刚嫁入沈府跟婆母的关系也是十分紧张。这些年看似风光,其实内里的艰辛也只有自己能体会。
“母亲安心,这宫里正经主子不过三位,太后喜欢女儿的古板,不会威胁皇后的地位,也不会狐媚祸主,说不得女儿这张‘谏言’嘴,还能帮助她的小儿子回宫。她有这个盼头,就不会对女儿动手。
皇后更是不必忧心,她最大的爱好不过是盯着别人的肚子罢了。女儿给她找了不少事,孕期倒还算安稳。至于华妃。”
沈眉庄笑了笑,没有感情全是技巧:“君教臣死,臣不死不忠;父叫子亡,子不亡不孝。年羹尧若是回的过味儿,那年家既是华妃的倚仗,也是华妃的桎梏,同理如年家,也是如此。”
她伸手捡起小几上的棋子轻轻一落:“余下的人,便如同棋盘上这一‘劫’,但其他的路,未必没有女儿的后手。”
见女儿有章程,沈母便不再为天然图画外的事担忧,只一门心思的着眼这一亩三分地,以保障女儿的生产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