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下四十度会变成冰沙,赶忙解开袄子撒了泡尿,尿柱还没落地就冻成了黄冰溜子。
老猎户说过,尿冻得快说明人里头的火要灭了。
\"日你祖宗\"
骂了一身娘,陈大河赶忙摸出怀里的盐袋,发现盐粒子连汗带雪早凝成了冰坨。
掰下块盐晶塞进裤裆暖着,这是山里人保命的损招,盐粒化开时能抢回点体温。
裆部传来的刺痛让陈大河想起梅花他爹的话:
\"寒冬腊月不吃肉,老爷们裆里的家伙先成冰溜子!\"
眼前突然晃过重影,陈大河一阵头晕踉跄着扶住歪脖松。
几天没沾荤腥的恶果显现了:
看雪地是红的,喘气像拉风箱,棉裤腰带上结的冰环正往腰眼里钻。
陈大河发狠的扯开衣襟,把最后把紫草膏抹在胸口,希望药性烧起来的灼痛能提提神。
\"咕噜——\"
肚子饥饿的抗议在胸腔里炸开回声。
陈大河咬牙抠下块松树皮嚼着,苦汁冻麻了半边舌头。
自己突然羡慕起冬眠的花栗鼠,那畜生在树洞里囤的松籽够撑到来年开春。
【系统警告!当前体温过低!建议摄入热量:4200千卡】。
陈大河盯着虚幻光幕笑出声:
\"你当老子是黑瞎子?\"
笑着笑着陈大河咳出了冰碴子,喉头泛起铁锈味。
陈大河赶忙捂住嘴,这他娘明显是肺泡冻伤的征兆。
在不找到猎物回暖,自己怕是要活活冻死在这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