锥的瞬间缩脖拧腰,冰锥擦着耳廓掠过,削断的头发被气流卷着往上飞。
第二根冰锥刺啦划开棉裤,第三根被他屈膝蹬断,碎冰碴像子弹般崩在洞壁上。
\"砰!\"
陈大河后背着地的瞬间就势滚了三滚,怀里的火绒包硌得肋骨生疼。
柱子就没这么走运,四仰八叉摔在冰面上,狼皮袄刮在钟乳石上撕开条尺长的口子。
柱子带着哭腔摸后腰:
\"我说不能走!你非说啥金砂矿!完犊子,老寒腰又折了\"
陈大河划亮火镰,黄蒙蒙的光圈里映出个天然冰窖。
洞顶垂落的冰锥有擀面杖粗,东南角隐约可见条冰封的暗河。
抬脚踢了踢冰面:
\"往亮堂处看,冰层底下有气泡纹,这是活水冲的溶洞,顺着暗河走能出去。\"
柱子扶着腰直哼哼:
\"说得轻巧!这冰窟窿少说三丈高\"
话音未落,头顶突然传来积雪坍塌的闷响。
陈大河一把拽起柱子往暗河方向滚,原先落脚处\"轰\"地砸下块磨盘大的冰坨子。
柱子盯着冰坨上支棱的狼牙尖刺大叫道:
\"要死要死这他娘是阎罗殿的钉板啊!\"
陈大河解下绑腿缠在冰锥上,火绒凑近时腾起幽蓝火苗:
\"冰碛层里有沼气,说话别冲着冰壁哈气。\"
说着掏出铝酒壶灌了口,往冰面泼出条火线。
淡青色火蛇顺着冰纹游走,竟照出条蜿蜒的通道。
陈大河眯眼细看,冰层下封着根手腕粗的麻绳,绳结样式正是老辈人用的\"渔人扣\"。
说着,直接抄起冰镐猛凿:
\"这些绳子很有门道!八成是早些年\"
\"咔嚓!\"
话没说完,
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,陈大河猝不及防栽进冰窟窿。
柱子赶忙扑上去拽陈大河后襟,两人在冰面上滑出丈余,最后卡在倒悬的冰笋之间才停住。
柱子急的抖着声骂道:
\"操他祖宗的门道……这破绳子差点害死我俩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