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雪表面拱起流畅的弧度,边缘残留着几根折断的榛树枝。
这八成是驼鹿休息时用鼻尖拱出来的雪窝。
陈大河抓起把雪扬过去,细碎的雪粒在空中画出道气流的旋涡:
\"顶风走的。驼鹿永远逆风而行,这样能提前嗅到危险。”
说完,摸出怀里的鹿哨吹响了一声。
苍凉的鹿鸣刚出口就被北风撕碎。
陈大河的鹿哨声刚消散在风雪里,三十步外的灌木丛突然\"咔嚓\"晃动。
这一声吓得柱子差点把56半当烧火棍抡出去:
\"操!啥玩意?\"
陈大河不慌不忙的捡起块冰坨砸向声源,积雪簌簌落下,露出半截冻硬的粪便:
\"驼鹿刨雪的动静。这大便还是新鲜的,我很肯定这畜生就在附近转悠。\"
柱子哈着白气直跺脚:
\"你管这叫新鲜?屎橛子都冻成铁棍山药了!\"
陈大河没搭理柱子,俯身将耳朵贴住冰面听了听地面的动静。
果然,
不多时地底传来微弱的震颤,驼鹿的蹄声像闷在鼓里的心跳,正顺着冻土传来。
陈大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:
\"上风口!距离不超三百米!\"
说完,
陈大河揭开一旁松树的树脂涂在袄上:
\"蹭点松脂,盖住人味。\"
柱子边抹边嘀咕:
\"整得跟娘们抹雪花膏似的\"
两人贴着山脊挪了百来米,陈大河突然停步。
前方的雪坡像被犁过似的,成片的忍冬藤被连根拱起,碎冰碴里掺着几撮灰毛。
陈大河凑近瞅着驼鹿冻硬的唾液皱了皱眉:
\"这畜生在这打过食。\"
“只是胃液发绿,怕是啃了毒芹。\"
柱子闻言愣了愣:
\"卧槽。这都没毒死?\"
\"驼鹿四个胃,毒草能……\"
陈大河话没说完,西北方突然炸起乌鸦群,黑压压的像泼了团墨。
紧随其后,
系统的界面蹦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