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这次进山要二十斤盐裹皮毛防潮,还要五十发子弹,三天的干粮,这些我来准备!\"
\"只是柱子哥要跟着去也行,现在就得去供销社割五斤猪板油带回来。\"
说着,
陈大河拎起改装猎枪试了试扳机力:
\"零下三十度,枪油冻住了就是烧火棍。\"
柱子媳妇闻言一拍大腿,笑得见牙不见眼:
\"好说好说!俺这就去供销社割油!\"
话音刚落,这娘们旋风似的卷出门,靰鞡鞋在雪地里踩出串欢快的脚印,红围巾飘得像面招财旗。
柱子扒着门框直叹气:
\"这败家娘们,见钱比见亲爹都亲。\"
掂了掂冰凉的枪栓,柱子突然缩了缩脖子:
\"真要撞见熊瞎子……这喷子顶用不?\"
陈大河往猎枪管哈了口白气,顺手甩给了柱子一个油纸包:
\"熊爱舔猪油,把这抹枪托上。\"
柱子打开纸包竟是块芝麻糖,刚想问就听陈大河笑道:
\"哄你媳妇的,就说熊瞎子都爱吃甜的。\"
两人正乐着,窗外突然炸响柱子媳妇的吆喝:
\"老王家杀猪多割了二两板油!赊账记大河名上了!\"
柱子闻言手一抖,糖块\"啪嗒\"掉进火盆,腾起的焦香里,陈大河幽幽补了句:
\"记得再带捆麻绳——绑你媳妇用。\"
北风卷着雪粒子扑上窗纸,远处的林海传来闷雷似的响动。
陈大河擦枪的手顿了顿,这可不是落雪声,这怕是狼群出动的声音!
开春前的狼群,饿得比枪子儿还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