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柱子被陈大河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,
骂得是面红耳赤,
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,
愣是张着嘴说不出个囫囵话来。
就那么站着,
听着陈大河的骂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头飘荡,
心里那个窝囊啊,
真是想找个雪堆子一头钻进去,
躲开这尴尬的场面。
陈大河骂完,
头一甩就往前走,
那步子迈得跟老牛耕地似的,
每一步都能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大坑来。
整个一个气势汹汹。
柱子看着陈大河那背影,
嘴巴张了又合,
合了又张。
末了,
实在是憋得难受,
终于开了口,
但那声音却跟蚊子哼哼似的:
“你……你干哈去啊?”
陈大河闻言头也没回,
随口怼了一句:
“去大姑娘山啊,不然能上哪儿去?”
柱子一听,
整个人都傻眼了,
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:
“啊?不抓鹿了啊?”
陈大河一听这话,
脚下一跺,
回头瞪着柱子,
白眼一翻:
“抓个屁啊!那畜生早他妈跑得没影儿了,咱们俩这俩短腿,能追上耗子就不错了,还想抓鹿?”
“与其在这儿瞎耽误功夫,不如早点去大姑娘山。”
柱子一愣神,
伸手一指旁边的蹄子印,
有点儿不甘心地嘟囔:
“这不是有印子嘛,咱们顺着脚印寻摸不就能找着了?”
陈大河顺着柱子的手那么一瞧,
鼻子里哼了一声,
撇了撇嘴:
“你瞅瞅那印子,都让雪给埋了一半儿了,这说明啥?”
“说明那鹿早八百年前就颠儿了,咱们这时候再追,那不是扯犊子嘛。”
“再说那梅花鹿跑得跟风似的,这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