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这一问,
陈大河赶紧抬起脑袋,
顺着柱子指的方向远远一瞧。
自家门口确实是乌泱泱一群人,
里三层外三层的,
难道出事了。
自家那破门帘子平时连个鸟都不愿意落,
今个咋突然这么热闹?
人群里头好像有啥议论声,
可距离太远,
陈大河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。
“柱子哥,我寻思着我家指定是出啥事了,你先找个背静儿的地躲躲,我自个儿先回去瞅瞅啥情况,等我把事儿弄明白了,我再去找你。”
柱子一听,脸色也跟着绷紧:
“行,我晓得了,你自个儿也留神点儿,别让人给欺负了。”
陈大河应了一声,重重地拍了拍柱子的肩膀:
“放宽心,我办事儿你还能不放心?你就找个旮旯儿猫着,你这一车东西太显眼了,别让旁人给瞅见了。”
说完,
陈大河勒了勒身上的棉袄子,
迈开大步,
急火火地往家赶去。
……
“各位老少爷们儿,你们给评评这个理,陈大河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好端端的日子不过,非得跟我家闺女闹离婚!”
“大伙儿说说,他这是啥居心?这不是要把俺闺女往绝路上逼吗?”
“娶进门的媳妇再给蹬了,这让俺闺女以后咋活啊?”
正往家走的陈大河,
听着这高分贝的叫骂声脚下一滞,
心里跟着咯噔一下。
闺女?
离婚?
我勒个去……
这不会是梅花家里的人来闹事儿了吧?
陈大河越想觉得有可能,
心里头一股火气直往上窜,
他妈了个巴子的,
我还没去找梅花算账呢,
这帮人倒先找上门来撒野了。
陈大河一伸手,
从背后取下猎枪,
手法熟练地拉栓,
掏出一颗子弹,
塞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