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河这戳戳,那摸摸,
时不时扒拉扒拉雪看看下面藏了啥:
“这爪子印跟小梅花似的,八成是耗子留下的。”
“这还有个长条的,黄皮子溜达的?”
“这痕迹又深又粗,怕不是野猪拱的吧?”
边走边嘟囔,
陈大河就盼着能找到那个最让自己心动的足迹
——野兔子。
漫无目的溜达的陈大河眼神一瞥,
注意到雪地上有一串小巧的爪印,
偶尔还挂着几根被扯下来的草棍,
那些脚印排列有序,
前脚小后脚大。
陈大河赶紧弯下腰,
用手轻轻地扒拉扒拉周围的雪,
脚印一下就显现出来:
“这不找着了嘛!”
陈大河赶紧顺着这些脚印一路寻去,
走得越来越小心,
眼睛珠子瞪得溜圆,
死盯着地上的每一道痕,每一个拐弯。
每当看到脚印更深一点,
心里就更踏实一点,
陈大河感觉自己已经快摸到了兔子的尾巴尖。
追了一路,
脚印把陈大河带到了一片豁亮的地方。
陈大河蹑手蹑脚地慢下来,
瞅见前头的草甸子附近脚印特别密集。
轻轻地扒开灌木丛,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兔子窝。
陈大河没敢急着动手,
这时候必须得沉住气,
要是毛躁了,
那兔子一溜烟跑了就白费功夫了。
扯了扯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,
让它更贴身点,再暖和点。
陈大河猫着腰,悄没声地找了个背风的地,
蹲在雪窝子里,
跟个老树疙瘩似的,一动不动。
那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
死死盯着前头的动静,
就等着那兔子啥时候露头。
野兔这玩意,
早上和傍晚才出来溜达找食,
眼看着日头都快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