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剥皮萱草,就更为残忍了,将活人的皮完完整整剥下来,将里面填入稻草制成人形,悬挂于衙门口。
不但生前要遭受非人的折磨,就连死了也要被羞辱。
池宴托着脑袋打量她,若有所思:“你生得不错,若保留下这身美人皮,倒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
他似是来了几分兴趣,“我倒听说过一个法子,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个脑袋,在头顶用刀划个十字口,再灌入白澒(水银),便能将人皮完完整整剥下来,只是过程可能会痛苦一些。”
旁边的仪鸾卫都听得头皮发麻,胃里翻涌,更别说一个小姑娘。
绮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上窜,冷得她一个哆嗦,脸色煞白,眼底噙满惊恐的泪。
虽说她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,可这么痛苦地死去,绝不是她想要的!
池宴偏头问旁边的人:“我这个提议如何?”
后者打了个激灵,连连点头:“指挥使果然厉害!”
“行。”池宴点点头,“那便准备一下要用的东西。”
话音微顿,他看向墙角里瑟缩的身影,语气不明,“你这么护着你身后那人,可如今你置身险境,却没有人来救你,究竟值不值得?”
心中一恸,绮罗面上流下泪来,眼里闪过挣扎之色,好似下定决心般:“大人,我全都交代!您能不能让我死个痛快?”
这个要求不算过分,池宴权衡片刻应了下来:“行。”
她深吸口气,口中说出了个名字,池宴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一震:“你再说一遍?”
绮罗咬了咬唇,眼神透着坚定:“指使我这么做的人,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魏詹事,我与他早有私情,您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