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不合,在后宫中争个你死我活,她故意说这话,岂不是明摆着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?
她略有些慌张去瞧崇德帝的神情,他的五官恰好隐在一片阴影里,显得有几分隐晦不明,沉默良久这才冷冷质问:
“天黑后,都有谁靠近过柔妃的帐子?”
看守的人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回:
“启禀陛下,奴才是负责看守柔妃娘娘住处的,奴才记得天黑后,靠近过娘娘营帐的除了娘娘身边伺候的人,有几个值夜的仪鸾卫,有福公公,还有……太子殿下身边的詹士。”
福公公万万没想到还能牵扯到自己,但他也没慌,镇定地作了个揖:“回陛下,确有此事,奴才是奉陛下之命,给柔妃娘娘送了盘葡萄。”
崇德帝想起此事,点了点头。
那太子呢?
众人的目光落到太子身上,在各种各样的目光注视下,燕淮语气平和:“魏詹士,你来解释吧。”
那名詹士上前来,拱手行礼,他年纪尚轻,样貌生得文弱,却并不怯场,落落大方地道:“启禀陛下,微臣是去寻太子殿下探讨今日猎场遇险之事,顺带看望殿下的伤势。”
话音微顿了顿,他神色自若地继续,“只是当时天色已黑,太子殿下和柔妃娘娘的营帐挨得极近,外表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,微臣差点儿认错,于是才在柔妃娘娘帐外停留了片刻,但时间极为短促。”
认错了营帐?
众人不由望去,太子殿下和柔妃的营帐确实挨在一起,但要说认错,会不会太牵强了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