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裴大公子倒是个人物,之前写了一篇赋赢得坊间赞誉,殿下也对此人颇为欣赏。”
沈棠宁点了点头,没再追问。
送走了二人没多久,池宴也回来了,她正要起身,他已经快步走过来:“被点事情绊住脚,没让你等太久吧?”
她弯起唇角,点了点身侧示意他坐下:“审问的如何?”
知晓她已经得知事情大概,池宴肃了肃容:“那赵富贵原本出身巡捕营,顺藤摸瓜牵扯出了个参将,大抵被人握着把柄,那参将咬死了说是眼红我晋升太快,这才派了赵富贵做眼线,在这次秋狝中企图让我栽个跟头。”
沈棠宁皱了下眉:“这便没了?”
“六皇子身边也处置了个宫人,那宫人交代,只因前些日子失手打碎了个花瓶被六皇子身边的嬷嬷罚了,他心有怨气,于是才故意将六皇子引去那危险的地方。”
“这是被推出来顶罪的吧?”她眼神稍冷,抿了抿唇语气讥讽地道。
池宴按住她的肩,反倒笑起来:“这等事用不着三皇子亲自露面,裴云鹤此人又是个行事谨慎的,想要一击毙命没那么容易。不过能借着这个机会,除掉仪鸾司里一些不安分的人,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。”
沈棠宁心口仍有些堵,她站起身来:“替我更衣。”
池宴眉梢微挑:“做什么?”
她眼睫轻垂,笑意盈盈:“自然是去谢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,很快了然。
……
三皇子趴在逼仄的床榻上,肩上一大片淤青瞧上去触目惊心,有个小太监正在小心翼翼为他上药,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:
他竟然被沈棠宁那个该死的女人给伤了!
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一个女人搞得这么狼狈,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!
“嘶,轻点!脑袋不想要了吗?”
上药的小太监手一颤,连忙告饶:“贵人饶命!”
他打扮成太监,单独住一个帐篷太过显眼,只能和另一个太监挤在一处,当然,经过特意招呼,对方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却知道他背景不一般,不敢怠慢。
尽管如此,他仍然觉得憋屈的很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