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敌在明我们在暗,该急的另有其人。”
最后一圈纱布缠好,外头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:
“指挥使,猎场那边出了事,陛下传您前去问话!”
沈棠宁蓦地手指一蜷,抬眼望向他。
池宴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,耐心细致地将她的手摊开:“放心,等我回来。”
他起身阔步走了出去,看上去并不慌张,她心下稍安,拧了拧眉正要起身,一想到自己眼下不适合露面,咬唇唤来雪青:
“你去瞧瞧外面什么情况。”
——
池宴出了营帐,瞥向脸色发白的霍显:“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?”
霍显抿紧了唇,压低声音:“听说猎场里头发生了意外,六皇子被猎物袭击,太子殿下为了护他负了伤。陛下这会儿召您瞧去,估摸着是要兴师问罪!”
池宴听罢,眼神几经变幻,脸色瞧不出端倪,霍显观察着他的表情,语气略急:“指挥使,这可怎么办?”
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把守的人是干什么吃的?”池宴脸色暗了暗,语气冷冽,“你问我,我能有什么办法?陛下要清算,那该怎么罚怎么罚!”
霍显垂下头,低声提醒:“负责那一块的人是冯勇,指挥使,会不会是因为之前比试您赢了他,他心存不满故意报复?”
池宴语气有些阴沉,怒极反笑:“他这么不想待在仪鸾司,我就成全他!”
崇德帝的营帐外,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,池宴的到来让气氛更加安静,众人隐晦地打量他,眼神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。
池宴瞥了眼地上,两头躺着两头死去的狼,身上伤痕累累,看样子是经历了一番搏斗。
营帐外,六皇子正红着眼抹泪,他身上脏兮兮的,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,看上去好不狼狈。
太子的伤势比他更严重,据说被狼咬了几口,手臂上血淋淋的,眼下正在里面包扎。
六皇子的生母没来,丽妃也不嫌弃,将他揽在怀里安慰了一通,语气唏嘘:“天可怜见的,吓坏了吧?来人,带六皇子下去换身衣裳。”
有宫人小心翼翼来将他领走,一时间气氛更安静了。
又过了会儿功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