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,却被他低沉的声音震动,心头攀起一股奇异的情绪,抬手扶住他的肩:“这怎么能怪你,是别人不安好心,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……”
她为了复仇而生,池宴又因为她阴差阳错走上这条路,注定他们今后的生活都不会太平。
池宴眼底掩去一抹暗沉,直起身子盯着她:“好端端的,你的马怎么会失控?”
这些马都会有专人提前看护检查,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分给各位贵人,难道三皇子收买了马倌?
可他又怎么知道这匹马一定会分给沈棠宁?
沈棠宁摇了摇头,眉梢浮现一抹冷色:“之前一直好好的,要说变故,应该是在和裴明珠分开之后……”
期间她们一同比试,也只有她有机会靠近她的马。
“裴二小姐?”池宴眼神骤然一冷,“你和她无冤无仇,她为何要害你?”
说到这里,沈棠宁神情明显有些发沉:“她最初的目标应该是阿辞。”
约沈辞比试,是裴明珠一早计划好的事,对方不会猜到她会出手干扰,所以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沈辞。
池宴分析了一通,唇角勾起讥讽:“这么说来,裴家和三皇子存在某种联系?”
她忽地皱眉,回想起什么:“我记得当时,三皇子身边还有个穿蓝袍的青年,但我当时心思都在三皇子身上,没怎么留意他……”
她顿了顿,蓦地睁大眼,“问棋呢?他没事吧?”
她派问棋去跟踪三皇子,却一直不见他的人,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?
见她关心其他男子,池宴有点不爽,不过还是道:“方才就回来了,我让他过来。”
问棋低头进来,见了沈棠宁面有愧色,单膝跪地:“属下一时大意,有负所托,还害得少夫人身陷险境,请少夫人责罚!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问棋皱着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:“属下跟踪那个小太监,见他见了一个蓝衣男子,本欲偷听他们的谈话,不料被人觉察。为了不牵连夫人,只得绕了一段路……”
所以他才迟迟不曾回来,沈棠宁眼里露出恍然,抬手让他起来:“人没事就好。”
池宴眼眸深了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