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连承认都不敢承认?"
夏临风垂眸看着她,呼吸微微一滞。
灯光下,阮小柔的脸颊因为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嘴唇干裂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像是要将他彻底看穿。
"阮小柔,"夏临风缓缓抽回手,声音低沉而克制,"我们之间,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。”
他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眼底的情绪彻底沉入深潭。
"傅景琛的话,你也信?"
阮小柔的手指慢慢松开,无力地垂落在被子上。
"是吗……"她轻轻笑了一下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那你刚才……你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?"
“别忘了,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你的小动作,我同样也很清楚。”
夏临风僵在原地。
窗外,夜风掠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,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。
良久,他转身走向门口,背影挺拔而疏离。
可是语气却变得轻佻,听起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。
“好啦,别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啦~你哥年纪大了,禁不起你这么折腾。”
阮小柔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高烧让她的思绪像浸了水的棉花般沉重,但夏临风故作轻佻,回避的样子却像一根刺,扎得她不得不保持清醒。
窗外的树影被月光投在墙上,摇曳如同鬼魅。
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,见到父母惨死后,发起了高烧。
夏临风就那么守了她整夜。
那时他怕她踢被子着凉,就用毛线绳把自己的手腕和她的绑在一起,结果第二天手腕勒出了红痕。
明明自己也是个故作坚强的孩子,却要学着照顾她。
"夏临风"
阮小柔扯下额头上已经温热的毛巾,冰凉的空气立即贴上滚烫的皮肤。
撑着床垫坐起身时,眩晕感让她不得不抓住床头柜边缘。
看见她起身,夏临风微微偏过头,站在光影交界处,白衬衫的袖口还沾着方才煮粥时溅上的水渍,在暖黄灯光下洇出深色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