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云细心准备了礼物,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
刘老爷和刘夫人对她一改态度,十分尊重,连一向目中无人的刘令书都向朝云问好。
白天的时候一天没见着刘易行,晚上刘令贞在朝云房里说话。
她说:“年前太太想要给大哥和芳若表姐订亲,被大哥拒绝了,听说芳若表姐差点就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去。”
朝云说:“这件事最好不要传出去,对男方女方都不好。”
“我晓得。如今大哥仕途蒸蒸日上,父亲也有意让他的婚事缓一缓。”
夜晚,刘令贞去陪朱姨娘歇息,珍珠自去睡觉了,朝云刚要躺下,有人跳窗而入。
一年不见,刘易行消瘦了些,更显成熟。
朝云笑他,小声说:“你怎么也学了这爬墙跳窗的毛病?”
刘易行本来还有些拘谨,一听朝云笑话他,那拘谨立即消散了,两人一年未见面,但那天逛街吃饭的情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眼前的姑娘跟他记忆中一样,又比他记忆中更生动美丽,他看一眼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“你在国公府过得还好吗?”
“吃喝都不愁,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。”
刘易行说:“我已升了正使,年后二皇子奉旨南巡,我已经确定要随行了,若是这一次南巡能立下功劳,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。”
“二皇子现在很得重用吗?”
刘易行点头,“二皇子督办兵部、户部,军备库就在二皇子管辖之下。”
原来二皇子执掌这么重要的二部,怪不得世子说二皇子势头强劲。
朝云说:“南方的那些地方,我都没去过呢。”
刘易行说:“这个简单,我每半月给大妹妹通书信,顺便给你带些南方的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这个给你。”刘易行竟然掏出了桃夭的胭脂。
“听说金陵城的姑娘们都流行用这个胭脂,你在国公府,若是吃穿用度差了,容易被人看轻,拿去用吧。”
朝云想笑,问他:“那大姑娘的呢?”
“她?姜琰岂会少了她的,她不用我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