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紧接着又来一个要买火烛,刘令贞刚要问去年买了多少,朝云招招手。
刘令贞让媳妇先下去,朝云对她说:“这样琐事都来问你,怪不得你一整天不得闲,我看你夜里不睡觉,这事也处理不完。”
“那要怎么办?事事都要过目才行吧?”
朝云说:“这样事一般每年每月变化不大,之前有了定例,之后让总管事照例办就是,你只需要看账。”
观棋听了立马把一本账本递过来,把之前孙娘子发月钱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姑娘就是问了一嘴,孙娘子直接塞过来账本让姑娘看,偏姑娘又看不太懂,真是窝火。”
朝云记得孙娘子,是内院的管事媳妇,之前领颜料不给的那位。
“账本好看,我来教你。”
正巧上次采买冰块的媳妇过来交账,她说:
“二奶奶,今年买冰块实际花了一百零八银子,还得二奶奶拿对牌多去支取些银子。”
朝云扫了一眼账本,又看了眼丫鬟们刚端上来的冰块,止住刘令贞让拿对牌的手,对观棋说:
“你去请孙娘子来。”
观棋立马将孙娘子叫了来。
孙娘子进来一看,朝云坐在二姑娘旁边,浅浅行了个礼。
朝云微微一笑算是致意,并未同她说话,只对那采买冰块的媳妇说:
“你这账本上写了各方各处一日用冰一块,府上算上我那里,一共十六个主子,国公爷、世子爷、世子夫人和大姑娘都不在府里,我和弟弟妹妹同住算一人份,总共需要十处,一日消耗十块冰块,一块冰块市价五十文,按三个月计算,共需要银钱六十七两五钱银子。”
朝云一边说,一边打算盘,噼里啪啦,算得飞快,那媳妇额角都渗出了汗珠。
“你这多出来的五十多两银子,是怎么算的?”
媳妇恍然大悟般说:“我给忙忘了,忘记国公爷、世子爷和大姑娘不在府里了,又按人头算的江姑娘那边的冰块。”
朝云看着她微微一笑,说:“即便按照十六个人头算,你也多了几十两银子。”
媳妇忙说:“姑娘不知道,今年天热,冰块都涨价了。”
朝云已经给了她机会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