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是裴照亲手抓了她,还亲自监刑。
他即便不能算是她的仇人,但也绝对算不上是朋友。
至于今生,是裴照自己非要进锦衣卫,她拦过了,没用啊。
既如此,一个废物,死便死了。
干她何事。
冬画说的对,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这个蛊虫浪费掉了,她再养出一只新的不就好了。
“我没事,就是噎住了。”
谢令仪将冬画手里的药碗接了过去,“这里不用你伺候了,你也回去歇着罢。”
冬画摇摇头,起身告退了。
喝了药,谢令仪裹上锦被,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。
睡一觉就好了。
……
日头渐渐西斜。
廊下,春棋守着门,悄悄问冬画该怎么办。
“什么怎么办?”
冬画有些烦闷。
春棋瞪了她一眼,“我有个干姐姐在尚书府干活,你知道的啊。”
谢令仪晕倒前,对着她们说了“裴照”两个字。
春棋立刻就去查了,只是费时间,现在才得到了准信儿。
冬画点头,“我知道,可那又怎么了?”
春棋作势要打她,“揣着明白装糊涂,你有意思嘛?”
两人都闭上了嘴。
静了一瞬后,两人齐齐叹了口气。
“说罢。”
冬画捂着脸,烦的要命。
“呃……我听说裴照回府后,裴老夫人勃然大怒,说什么他一心钻营,不择手段,十分龌龊之类的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
冬画不耐烦地打断了她。
春棋再叹了口气,“重点……重点就是裴照似乎不怎么好。”
“人是抬回来的,浑身都是血。”
春棋沉默了。
诏狱是个什么地方,她们不是不知,裴照这次可谓是一鸣惊人,连跳七级,直接擢升至副指挥使。
皇帝亲自下的旨。
凭裴府对裴照的厌恶,那自然不可能去向皇帝讨恩典了。
而且,也讨不来。
裴照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