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抬头转向殷灵毓,开口道:“殷大人,老夫似乎并未得罪过你吧,何必如此羞辱于我?”
殷灵毓站在牢房昏暗的光线中,衣衫仍旧是玄色,神情依旧冷淡自持,只有青蘅笑的愈发欢了,他站起身转了一圈,展示着身上那意味可以说明显的衣衫。
“大人,您明明认出我了。”
胡惟庸浑浊的眼珠在青蘅脸上转了一圈,突然嗤笑出声:“一个玩物,怎么敢自己弃了自己的底牌的。”
怎么敢另投了人,不怕对方介意他从一开始就是个细作吗?
“是啊,一个玩物。”青蘅摊开手,低头看着,他原本的手被养的细皮嫩肉很是漂亮,而现在因为日日的做实验,已经稍微暗淡了些:“可是大人,您的倒台,有我一份力呢。”
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却又很快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等死的模样:“就凭你?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,小心成了弃子。”
殷灵毓静静地站在一旁,没有说话,将空间留给青蘅,而青蘅嘴角上扬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棋子或弃子又如何?能将你这颗帅棋吃下去,我这辈子也算值了。”
他缓缓蹲下,凑近胡惟庸:“大人,您以为您的那些算计能一直得逞吗?从您将我送出去那一刻起,从您笃定我不敢反抗起,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。”
胡惟庸冷哼一声:“成王败寇,多说无益。”
居然只是因为送了一个玩物,而被顺藤摸瓜找了出来,胡惟庸暗恨着青蘅的不认命。
可又打心底里感到有些恐惧。
他不在乎过的东西太多了,不止一个青蘅,不然他也不会接受王家这样源源不断的献美,然后拉出去送与他人,结交盟友。
这样的反抗,叫人竦然。
青蘅见他沉默下去,于是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:“大人,我等着看您秋后问斩。”
说罢,他跟在殷灵毓身侧,转身离开大狱,在走出大狱的那一刻,青蘅长舒一口气,看向殷灵毓。
“大人,您才不会弃我。”
话语说的很笃定,眼底终于带了一些真心实意的笑意。
殷灵毓瞥他一眼。
“跟上。”
青蘅就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