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呼吸搅得痒,桑鹿掌心翻转,攥紧床单。
手腕刚翻过来,被一只大掌扣住。
宽厚大掌顺着手腕滑到手背,分开她攥紧的手指。
一想到他的手刚刚做过什么。
桑鹿指尖一蜷,脸上热度节节攀升。
别过视线,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呆呆看着天花板。
卧室光线昏暗,窗帘紧闭。
桑鹿眼神没法聚焦。
眼前没有画面,其他感官被放大。
不知道下一次亲吻会落在哪里。
极轻的吻都带动她一阵战栗。
很想抓住什么,却什么也抓不到。
忽然间,扣在手腕的力度松开。
他头埋了下去。
桑鹿呼吸蓦然屏住,手心猛地一拧。
床单被攥出深深褶皱。
不是……
他问的是这个可不可以吗?
那……
嘶……
她好像不太可以。
她脊背一弓,坐起来。
“别……”
才说出一个字,桑鹿惊了一下。
自己声音竟然沙得可怕。
喉咙像被大火烧过,干燥焦渴。
她不好意思地吞咽一下,眼睫轻颤。
刚要继续说下去,对上封砚抬起头的视线,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眼睫颤动,轻咬唇角的样子被封砚收入眼底。
封砚额角突突跳了几下,眸光翻滚。
大掌握住她脚踝,把她整个人轻而易举拉到身下。
“不是说可以?”
桑鹿一怔。
封砚英俊冷硬的脸就在她头顶。
听得出他呼吸克制着,声线却还是低哑不稳,眼尾染着淡淡潮红,眸色很暗。
她竟然一下子心软了。
她说“可以”的时候,其实就知道。
家里没有避孕套。
她以为最荒唐也不过是被他亲个遍。
却也没料到,他真的打算把她亲个遍……
桑鹿咬着唇角,别过脑袋。